北大荒知青往事回顾:那天途中孤身遭遇恶狼核心配资知识网,现在想想还不寒而栗
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总愿意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。昨晚睡不着觉,我又想起了当年上山下乡到北大荒当知青的往事。在北大荒八年多的时间里,我遭遇了很多挫折和危险,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次孤身战恶狼的惊险一幕。
我是1968年深秋和我哥还有几名同学一起乘坐火车离开北京的,那年我十七岁,我哥十八岁。火车到了黑龙江省的佳木斯,我们又乘坐汽车继续前行,最终来到了富锦县七星农场的一个生产连队,那时中国人民解放军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刚成立不久,我们所在连队是一个新建连队,隶属六师二十五团,我和我哥没能分在同一个连队。
记得是1973年秋天,我调到新组建的七连,离我哥所在的连队近了很多,步行大约四五十分钟的路程,想我哥了,晚饭后开个小差,我就能去我哥那里一趟。当时我哥是连队的司务长,我每次去看望我哥,我哥基本都能想办法给我弄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肚子里的馋虫。
炊事班长每次看到我就跟我开玩笑:“小马,是想你哥了还是又馋啦?”
其实,炊事班长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,名义上我是想我哥了,是去看望我哥,实际上,就是肚子里的馋虫不安分了,就是嘴馋了。
当时我们连队最忙碌的时间段是春耕春播生产开始以后,春耕前的备耕就是往地里运肥料,检修农具,准备春耕。春耕结束后紧接着就是春播,春播还没结束,第一批播种的地块又该间苗铲地了。整个夏季除了耪地除草就是割草沤肥,连正常的星期天都捞不着休息。初秋割麦,秋天更忙碌,大豆玉米幸亏有机械帮着收割,要是光靠人工靠镰刀收割,恐怕得收割到来年春天。从春到秋,我想见我哥,只能请假,请假多了,指导员就找我谈话,我也就不敢随便请假了。
每年的秋收结束后,也就到了寒冷的冬季。这个时候,连队战士总算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了。北大荒,人们最享受的季节就是冬季农闲。冬天大雪覆盖了田野,地里没有可干的农活,连队战士除了正常的训练和学习,基本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。但连队是有纪律的,就算躺在宿舍的火炕上睡大觉,也不能无组织无纪律地到处乱串。
部队纪律虽然严明,可战士也有自由活动时间,操场上摔跤跑步,去邮电所寄钱寄物,只要不是在农忙时节请假,连队都给假。冬季农闲,我隔三岔五就去看望我哥一次,有时利用中午时间,有时利用晚饭后的时间,来回两个小时,不用给指导员请假,跟班长打声招呼就行。有时连班长都不打招呼,干脆开小差。班长发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因为我和班长的关系很好,我没少给他肉包子吃。
我永远难忘的是1974年的那个冬季,记得是刚进腊月,我们几名战友请假结伴去二龙山邮电所往北京给父母寄钱寄黄豆,等大家去饭店吃午饭的时候,我就开了小差,差不多有十来天没去看我哥了,我真想他了。
到了我哥所在的连队,他们刚吃完午饭,炊事班长给我热了一点菜包子,熬了一碗菜汤,菜汤里放了半碗肉丁。吃完午饭,跟我哥说了一会话,看太阳快要落山了,我哥就撵我赶紧回连队,天要黑了,我一个人回连队我哥有点不放心。炊事班的李班长看我要走了,往我挎包里塞了几个菜包子,苦笑着说:“前天连队刚改善了伙食,你没赶上,这也没啥好吃的……”
“白菜萝卜馅的菜包子也比馒头好吃。”我笑着说了声谢谢,就要回连队。我哥给我拿来一根手脖子粗细的烧火棍,非让我拿着,他说最近连队周边有狼出没,让我多加小心。“哪来的狼?你又吓唬我。”我半信半疑,把那根一米多长的柞木棍子扛在肩上,我哥把我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,帮我系紧帽带,我就赶紧往回走。
六七里路,中间没有一户人家,路上都是雪,快走也得四十多分钟。看着太阳已落入地平线,天际边一片殷红,原野上皑皑的白雪也变成了暗红色,我的脚步也更快了。
大约走了十来分钟,我总感觉身后有动静,回头一看,发现一只狗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。我哥他们连队家属院里倒是有几只狗,可我和那几只狗一点都不熟悉,这只狗怎么还跟着我来了?
又往前走了一会,我再回头看,只见那只大灰狗离我已经很近了,光线虽然暗了下来,我还是看清楚了,那哪是狗啊,毛茸茸的大尾巴耷拉着,明明是一只大灰狼。
以前虽然没少跟狼面对面,可那几次都是我们一帮人,手里都有镰刀啥的,人多胆大,倒也没害怕过。这回是我一个人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说,关键是天要黑了,路又滑,想跑都没法跑。我只好握紧手里的烧火棍,硬着头皮往前走,时不时地偷偷往后看一眼,我不想让那只大灰狼发现我胆怯。
又往前走了五分钟的样子,那只大灰狼可真有耐性,就和我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,我快走,它也加快脚步,我放慢脚步,它就停下来四处张望。我也时不时地四处张望,总担心遭遇狼群。一只狼我倒不特别害怕,凭我一米八的个头,一百八十斤的麻袋我能轻松抗上肩膀,对付一只狼,应该问题不大。要是遭遇了狼群,后果就不堪设想了。
就在我想着该怎样对付这只大灰狼时,身后突然传来异响,我回头一看,吓我一身冷汗,那只大灰狼突然朝我扑来,前爪子都快搭在我肩膀上了。说时迟那时快,我双手挥舞烧火棍,使尽全身力气,朝着大灰狼的脑袋就打了过去,只听一声闷响,那只大灰狼应声摔在雪地上,我的双手都震得发麻。
看大灰狼倒在了地上,我撒腿就跑,往前跑了几步,我回头看,那只大灰狼还是一动不动趴在雪地上。我怀疑那只大灰狼被我打死了,就回转身,小心翼翼过去查看。到了近前,那只大灰狼突然动了一下,差点没把我的魂下掉,我顾不上多想,挥舞烧火棍就朝大灰狼的头上打去。
至少打了十几棍子,确定大灰狼被我打死了,我才蹲在地上喘粗气。这时我才感觉裤裆里不得劲,我尿裤子了。这件事,成了我们连队的笑谈,这是后话。
犹豫了一会子,我还给把那只大灰狼背回了连队。炊事班长称了一下六十五斤重。战友们改善了一下伙食,张指导员让一位老工人用草木灰和芒硝帮着把狼皮处理一下,做了一个狼皮褥子,他有腰腿疼的毛病,冬天睡在狼皮褥子上,腰和腿舒服了不少。
那次炊事班用萝卜炖的狼肉,我一口都没吃,一想到当时尿湿裤子的情景,我那还有胃口。那天要是反应慢了,万一让狼给掐住脖子,要是没有我哥未雨绸缪送给我的那根柞木棍子,我也就没有以后了,多亏了我哥送给我的那件自卫神器。
前几天和几名老友聚会,大家又说起了当年我在北大荒遭遇恶狼尿湿裤子的往事,我哥看大伙又取笑我,就替我解围说:“这是驰骋(我的名字叫马驰骋),要是换成你们,连尿裤子的机会也没了,早就成了恶狼嘴里最后的晚餐了。”
时间过去了几十年,每当想起当年孤身战恶狼的往事,我还不寒而栗。当年在北大荒我遭遇了很多次危险,也经历了很多坎坷,我的那些经历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
作者:草根作家(根据马驰骋老师口述编写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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